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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伪装者 番外 1939:圣诞节 午夜钟声前

CP楼诚/台丽/风镜

这个尾声是收个尾填个梗的,建议回圣诞节上篇复习才能找彩蛋23333



拉文克劳的音乐悠扬,拉文克劳的香槟沁香,还有拉文克劳的奶油小方,依明楼先生的话说,更是极好的。

然而这些天时地利人和,都耐不住气温磨人。正坐在风口上的两人,即使裹着毯子挨着取暖,最终还是在阿诚打了第三个喷嚏以后,依明楼的强烈要求,决定从天文塔上撤退。

明楼偷偷先行跳下石墩,藏在长桌一侧,然后朝着面前躲在隐形斗篷里一片透明的明诚伸出手。

明楼在凭空伸着手的那个瞬间竟突然觉得暖心起来。他眼前看不到明诚,让他想起他们曾经远隔千里的日子,但那时的自己和此刻的自己,都深深知道两颗心始终贴在一处。

如同头顶夜空,两朵星芒辉映,哪怕时空相距万里千年。

于是明楼眼前的一片虚无中,便这样伸出了一只骨节修长的手。随着这只手而来的,是一片亲切炽热的体温。明诚把他拉进了斗篷和毯子之中。

“你可千万别感冒。”明楼在毯子里握了握明诚稍显凉意的手指。

“在德姆斯特朗那种地方读过书的人,要是因为寒冷被冻感冒,说出去可能会被开除学籍吧。”明诚笑起来,“你放心吧,就算感冒我也不会传染给家里人的。”

“我可不敢保证。”

暖和凉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交叉感染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明楼结束了短暂的举例示范,对明诚说。

明楼和明诚从天文塔上慢悠悠地闲庭信步下台阶时,身边总有学生朗笑着快速奔过去。这样被撞上肩膀一两次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意识到孩子们都正往一个方向冲。两人于是暂时在喧闹中停下对话,留心听了听这欢乐的源头:原来是有求必应屋要开门了。

“听说今年是下雪?”明诚眼神闪亮地看着明楼,冒着点稚气的询问和请求的意愿。

“还说是德姆斯特朗出来的呢,下个雪把你激动的。”明楼板着脸看他,“我看你是真要着凉的,也没多拿衣服来,跟小孩子们凑热闹去,生病得不偿失。”

明诚得了否决倒是没再执着,本身这次学校探险的本意,他也就是想和明楼在学校的安静角落走走。如果说天文台上是计划外的变化,那么有求必应屋这种一向人声鼎沸的热闹,不凑才是好的。

“大哥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起来了……”他笑着轻轻埋怨了两句,“我其实是想起我们刚去布斯巴顿那一年,冬天的时候陪明台打雪仗来着。”

明楼顺着他的话想了想那年的情形。那时明台才刚入学,阿诚也才是个在拔个儿的年纪。明楼记得那一年到圣诞节放假,他们回到维也纳小别墅中的时候,明诚的个头已经比开学前标记的痕迹长了好几公分。长高了,明楼笑着揉弟弟的头发。这时便听见明台在一边手舞足蹈地叫,明楼还笑他见阿诚哥长高了这么大惊小怪,回头才发现小家伙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屋内——小小的人儿裹得像个球,一张脸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连头也舍不得回地喊着:“大哥!阿诚哥!下雪啦!下!雪!啦!”

明楼想到这里笑起来,“今年上海冷,我看过了新年再降温,八成也是要降大雪的,所以现在不急——况且小小厅堂里下雪,有什么看头。”

“那依大哥的意思,我们现在有什么看头可去瞧?”明诚问。

“看头不一定称得上,暖和去处倒有一个——”明楼神神秘秘地坏笑,“级长盥洗室。”


纵使两位哥哥有所嫌弃,但明台对有求必应屋下了大雪的这个诱惑是真心抵挡不住。少年少女在舞池里旁若无人地嬉笑相拥了一整夜,此时还不是分开的时候。

去看雪吧!他们汗流浃背地望着彼此的眼睛,脑子里各自勾勒出雪白的画面。

于是明台和于曼丽偷偷溜出学院的舞会,各自回了寝室披了大衣围巾取了手套,又聚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一半的人潮已经渐渐散去,另一半和他们一样开始向下一个狂欢的目的地移动,他们甚至在其中撞见了双手拎着两笼子雪貂的王天风。

“老师!你这是去哪儿啊!”明台在汹涌人流中喊住了他。

“去看老朋友。”王天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去禁林喂鹰马,”于曼丽笑着看一脸迷茫的明台,“年年都这样,他说那些鹰马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跟他很亲了。”

“鹰马?”明台挠着头,“只听大姐说过,我还没见过呢。”

两人边说着话穿过城堡的中庭,向有求必应屋所在的北栋走去。为了取暖,他们渐渐小跑了起来,明台在哈出的白雾中给于曼丽讲起他和哥哥们的回忆。

“虽然上海也下雪,可是欧洲的冬天感觉真的很不一样。我记得那天我从开始下雪的那一刻就坐在窗子边等,隔没几分钟就问大哥雪够不够厚了,恨不得天降暴雪,好积满院子能让我出去打雪仗!”

“那最后打成了吗?”于曼丽侧着头望着明台跑,他明亮的眼眸让她看不见脚下的路。

“那天没打成,晚饭前雪就停了,我伤心得都不想吃饭。可没想到第二天早晨再起来的时候,夜里再下的雪已经厚得能埋人了!我跑到院子里去搓了一个小雪球,偷偷从阿诚哥身后塞进他的裤子口袋里,结果被大哥拎起来糊了一脸雪,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啦。”

于曼丽被明台手舞足蹈的演绎逗得直笑,也因为他愿意和自己分享温暖的回忆所以几乎遗忘了对寒冷的警觉。等他们跑进有求必应屋时,她的耳朵已经冻得有些发紫,于是明台把自己的耳罩拿给她戴上。

于曼丽的脸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她自己经过门口的镜子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才用手背去拂双颊,然后不自然地把自己的视线从明台身上移开。转身抬头看,一棵高到天顶的圣诞树立在有求必应屋的正中间,树顶已被掩成一座小小的雪山,而雪绒花正用一种浪漫的速度纷纷扬扬地飘落。漫天飞雪,像童话故事里美好的结局。

“要点灯了。”明台站在她身侧,指了指墙上的倒计时。十点的钟声敲响时,圣诞树将会亮起挂在树上的小水晶球。

随着秒针旋转,人群中汇聚出整齐而澎湃的倒数声。五!四!三!二!一!从最底端的一层开始渐次朝上,水晶球们分层次地亮起了四个学院的代表色。明台和曼丽的视线随着众人一起由下往上地望,终于这光亮汇聚到了树的顶端,然后突然迸发出一片白昼一样的光芒。

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红着脸笑起来。

随着光亮散去,天花板上垂下了一整大片的檞寄生——明台脑中突然回荡着之前舍友讲起1923年圣诞节时说的话:“今年也是这个就好了!”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谢谢室友还是谢谢室友全家了。

身边已经有牵手而来的情侣们欣欣然拥吻在一起,而情不自禁投入这片人潮的人也越来越多。明台眼看着面前的人脸赤红成一片,一向胆大如牛的他也不知为何畏手畏脚了。

少年少女在一时惊吓的目瞪口呆和随之而来的尴尬中僵硬地望着对方数秒,然后不知是谁先避开了目光,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先笑了起来。

于曼丽垂着眼笑着,低着头笑着,脚下踩着绵绵的雪,心中也如这雪一样软绵绵湿答答的。于曼丽。她突然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声音喊她的名字。

于曼丽。

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了,耳边也突然传来一双手的触感——明台伸过手来摘掉了她的耳罩。

然后是嘴角上的触感。

明台的吻轻而礼貌,一触即分,于曼丽睁大着眼看他,少年却只是灿烂明亮地笑。

“于曼丽,我很喜欢你。”他说。

“我很喜欢你,而且我比你想象中的了解你。你只认识我一次,可是我已经认识你两次了。我知道你的金丝雀叫小龙,我知道它只能吃青蛇果,不能吃南瓜籽;我知道你喜欢吃棒棒糖,虽然你常吃巧克力味的,但是其实你最喜欢的是荔枝味的;我知道你最爱上的课是魔咒课,最讨厌的课是草药学课;我知道你说话不喜欢直接给别人答案,但我也知道你的答案埋在哪里;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以前很不快乐,但我也知道你今天跟我在一起一共笑了二十七次,所以我觉得我可以一直让你很开心的。于曼丽,你觉得呢?”

整个世界像万花筒一样斑斓又叫人头晕目眩,于曼丽不知自己是因为招架不住还是因为快乐而脚下发软。

快乐啊。

快乐。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去思考这个词和自己的关联了。

于曼丽无意识地咬着下唇,齿尖落在明台刚刚吻过的地方,弄得他心痒痒的。

明台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终于他听见小雪中轻轻传来一个和落雪一般微弱的声音。

于曼丽说,“你还知道我多少呢?”

明台想了想,拉过她的一只手放进自己口袋里,顺势捧过她红扑扑的脸吻在了她额头上。

“我还知道,你好像也喜欢我。”



片段完





06 Jan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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